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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爱,美、真三字为生命的道。宇宙间有两种势力,一为创作,二为破坏。
种爱的种子,创美的事物,求真的道理。 ——高士其
以爱美真为生命之道
福州,镶嵌在海峡西岸的一颗明珠,“城里三山古越都,楼台相望跨蓬壶”,物华天宝,人杰地灵。在这座具有2200多年历史文化名城里,“引多少英雄竟折腰”。单说民族英雄高士其,享誉全球的中国保尔·柯察金。
高士其,原名高仕錤,祖籍山东渤海,出身官宦世家。曾祖高涵和曾为金华县令,因厌恶官场腐败,弃官定居福州。父亲高赞鼎,早年留学日本学习法律,学识渊博,刚正不阿;母亲何咏阁,能诗善赋,擅长书法。1905年11月1日,高士其便诞生在这样一个书香世家。
1918年,少年高士其以优异成绩考取清华学堂(清华大学前身),受“五四”精神熏陶,他积极投身反帝反封建斗争,“民主与科学”的思想在他的灵魂深处牢牢扎根。1925年,他又以全优的成绩毕业于清华并赴美国威斯康辛大学攻读化学,想以“科学救国”之心报效多难的祖国。正当他心怀宏志攀登化学高峰时,传来了祖国瘟疫流行,姐姐不幸染上霍乱而病逝的噩耗,这给年轻的高士其极为沉重的打击。为此,他毅然改变专业,决意走从医救国之道。1928年,他来到美国芝加哥大学医学研究院攻读医学博士课程,他像神农尝百草那样多次以自己身体做实验,吞食食物中经过减毒的病原微生物,师生们都为他的献身精神而深受感动。不幸的是,一次在实验室里工作时,中了“小魔王的暗算”!对此,他曾这样写道:“半个世纪以前,我在芝大学医学研究院学习细菌学,研究各细菌形态生理特点、它们的功能作用和对于人类的危害性。有一次不幸在实验(室)里因培养脑炎病毒的玻璃管意外破裂,病毒的水溅到身上受到感染,得了脑炎病毒后遗症,这是一种顽固的传染病,我中了小魔王中的小魔王的暗算了。”
尽管我们尊敬的英雄写的如此轻松,但他却从此留下终身遗憾的无法治愈的残疾。每当病情发作时,他两眼上翻,颈部强直,手足颤抖,痛苦异常!美国同仁建议他回国休养,他却说我学业未就,怎见祖国父老。他依然决然忍受病痛的折磨,以惊人的与疾病作斗争的意志和顽强的学习毅力坚持读完博士课程,并成为美国化学学会、美国公共卫生学会会员。
1930年,高士其学成回国。以常人之情,这时应是“归心似箭”,尤其是一个重病缠身者,但他为了报效祖国尽快改变祖国母亲瘟疫流行的面貌,却艰难地拖着病残的身躯,实地考察了美洲、欧洲、东南亚等17个国家,获得了当时世界公共卫生动态及其发展趋势。我们的英雄归国了,当时全中国只有5位微生物学家,他的归国真可谓是“及时雨”,又何况不是给灾难中的同胞雪中送炭!
美哉,我们的英雄!在民族灾难的关头,他用爱,用真诚,用自己的生命,用宏大的科学理想,消化学识,再把这些学识“反哺”给苦难中的骨肉同胞!
(作者 刘坦业 原载《福建卫生报》2005.12.1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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